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缉毒英雄(24)

发布时间:2012年05月16日 | 浏览次数: | 返回上一页

 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1(内景、日)

中午、昆明公安招待所郝利民房间。

郝利民正在屋里读材料、外面传来敲门声,郝利民:“请进。”打扮的像个老板的郝爹戴着个墨镜、手里提着个袋子走了进来,他头理了、胡子也刮了,看着很精神。

郝利民刚开始还没有认出来、正要问什么郝爹摘了眼镜:“爸、哎呀,你这个

样子我都认不出来了,蛮好蛮好、挺精神的,以后生活里这么穿就好了、多精神。”

郝爹笑道:“那可不成,你看着好、我可浑身不自在。”

郝利民上下转着圈打量了一番:“爸、这墨镜也是段队他们给你买的吗?”

郝爹:“不,我、我是觉得戴上它更好一点,自己买的。”

郝利民:“花多少钱买的、十五块?”

郝爹:“哪儿呀,人家要六十、我三十块买的。”

郝利民笑了起来:“爸、墨镜就算了吧,戏过了,你看看我们大家谁有墨镜?”
    郝爹不服气:“可我在电影电视上……”
    郝利民:“电影电视上坏人干坏事的时候都戴上一个是吧?我的老爹、你咋这么天真,那是电影电视呀,演员们都爱引人注目嘛。生活里,干这种交易、越不引人注目越好,戴墨镜可太显眼了。再说、你这价不对,你扮的是一个昆明的毒贩,拿着几十万块钱,戴一副价值十五块钱的墨镜、人家一眼就识破你了。”

郝爹:“毒贩子眼力这么好、我不信。”

郝利民:“真的、爸,抽烟,毒贩子卖了毒品干什么?不就是吃喝嫖赌吗,这方面他们精着呢。别的东西是段队给你预备的、对不对?你看、这鞋是老人头,一千多块呢,裤子是金利来的、也是我上次用过的,八百多块,体恤是新买的、苹果牌,也得三四百块。”

郝爹不相信地上下打量自己:“这、这些破玩意儿这么贵?哪儿值了?”
    郝利民:“这叫名牌,看这包、还有你穿的袜子,都贵着呢,干咱们这一行、要比演员还讲究才行,他们错了不要紧。咱们错了就出大事了。”

郝爹信了、忙说:“那你在给我看看,还有啥不合适的、我改。”

郝利民从他兜里翻出一盒云烟、打开抽了两支:“这烟也是段队他们给的、是不是?拿到手就抽、见面时掏出半包来自然一点,我看看包。”郝利民从包里翻出四十万块钱和一枝六四式手枪、对郝爹说:“你给段队说、枪就不带了,带上一副手铐吧,等抓住毒贩、你亲手给他铐上。”

郝爹高兴地点点头:“嗳、好。”

 

2(内景、日)

中午、昆明市公安招待所郝利民房间。

爷儿俩坐在那儿、郝爹看起来还是有点紧张,郝利民问道:“爸、打电话告诉我妈了没有?”

郝爹急摇头:“嗳、先别,省得她听着信儿又担心,等咱们办完了回去再说。”

郝爹顿一顿:“等我亲手抓住一个毒贩、也去告诉清仪一声。”

郝利民看着头发花白的父亲、轻声提醒道:“爸、咱们这是干工作,可不是报私仇呵。”

郝爹点点头:“国仇家恨、我懂,你爸我也是三十多年的警察了。”

郝利民笑了:“爸、这几天呆在昆明没出去逛逛?”

郝爹:“逛啦,你们去四川的时候、你儿子来电话让给他买枝枪,我给他买了,这小子、就喜欢这些玩意儿。”

郝利民:“爸,你给他买的枪能装备一个班了,这小子、就爱累爷爷,咋不让我买。”

郝爹:“你儿子说你靠不住、每次都忘。”

郝利民不好意思的笑了:“爸、这一点我可比你差,小时侯我们说要什么、你可从来没忘过。”

郝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嗨、我们那个时候没什么事,不像你们这么忙嘛,好了、我该走了。”

郝利民:“爸、从容点,啥样就啥样。别装、装的人能看出来。”

郝爹:“知道了。”来回走了几步、认真地:“嗳、儿子, 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弄坏了、是不是要赔呀?”

郝利民一本正经地:“那当然、公家的东西。”这下郝爹添了心事、走了几步路都不会走了。

郝利民笑弯了腰:“爸、我逗你呢,放心穿吧、穿不坏!”

郝爹回头笑道:“我也逗你呢,别紧张、等我回来。”郝爹走出去。

郝利民在他后边喊:“爸、晚上回来我请你喝酒。”郝爹回身摆摆手

 

3(外景、日)

中午、昆明街头。

肖志利把两只大一点的箱子和一个小箱子放在路边等候、白立明开着一辆越野车停在他身边:“老板、等急了吧。”

肖志利笑道:“没一会儿”白立明跳下车帮他把两只大箱子放进后备箱,肖志利提着小箱子坐上车、嘴里哼着歌,白立明问道:“老板、怎么这么高兴?”
    肖志利:“要出去度假嘛、自然高兴,小白、过几天上泰国来看我吧,我听说那儿的女人花样可多了。”

白立明:“度假那是你们老板的事,我可不敢那么花钱。”

肖志利:“看你小子那没出息劲儿,这不是又挣了一大笔吗?我告诉你,钱放着是别人的、花了才是自己的。”

白立明叹道:“我挣的钱、都给别人了。”

肖志利:“手气臭还偏爱赌、那是活该!”

白立明:“老板、你不会不回来了吧?”

肖志利:“不会,让我挑、全世界就咱昆明好!四季如春、养人哪,我就喜欢昆明。”说完两人沉默了一会。

白立明:“老板,今天的买卖、就咱们俩去吗?”

肖志利:“咋?不够?”

白立明:“我是说,要不要再找两个人来、加一点保险。”

肖志利:“不用,最近风声紧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做完咱们就直接上飞机场。”

白立明:“老板、我担心……”

肖志利:“别担心,我告诉你、最简单的就是最好的,放心,咱们是谁,就算有圈套、咱也能拼一下,对不对?走吧,那个人是不是住进指定的酒店了?”
    白立明:“还早呢,他刚来过电话。”

肖志利:“好,咱们先兜兜风、等一会再说。”

 

4(内景、日)

傍晚、昆明市某看守所提审室。

韩东、郝利民和刘红梅坐在屋里,戴着手铐脚镣的陈国庆被押了上来,两名警察安排他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后、退了出去。

陈国庆脸色极为难看、好象一下子老了十岁,岩汉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、他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。

韩东站起来走到他跟前,递给他一枝烟、给他点上,就站在他身边关切地问道:“身体感觉怎么样?还行吧?”

陈国庆点点头:“还好,这里的医生给我打了一针、又吃了不少药,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死不了。”

韩东:“你看起来身体挺棒的嘛,结果一查毛病还不少。”

陈国庆:“是呵,都是些老毛病了,看起来挺强壮的、是吧,其实骨子里、早垮了。从走上这条路起、就害怕,怕的要命,还总做恶梦。唉、今天恶梦都成了现实,心里反倒轻松了,大幕就要落下了,戏里的人,死的死、走的走,我也该退场了。”心脏又不舒服起来、缓了一会:“人哪、有心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,从干这件事起、我就该把这颗心摘下来,扔掉、喂狗吃!”

韩东:“幸亏你还有一颗心、我们还能坐在这里谈话,不然、不就是一块行尸走肉了吗?”停顿了一会、韩东道:“岩汉已经火化了,他的骨灰、你打算怎么办?”

又停顿了很长时间、陈国庆低着头道:“我现在无亲无故、也无可托之人,咱们好歹相识一场,你也是知青,我知道你是条汉子,求你看在岩汉的份上、帮我个忙吧?”
    韩东:“你说、只要我能办得到。”

陈国庆:“我的时间恐怕不多了,请你先把他的骨灰收好,等我死了,连我的骨灰、都交给孔卫东,请他带我们回四川去,在何小娜故乡何小娜坟边上、把我们埋了,我们这一家人、分开的太久了,如今、又要团聚了,那个世界,没有核辐射、也没有毒品,在那里,我们会在一起、安安静静的过过日子,想想挺好、是不是?”

韩东点头:“挺好,你放心吧,我和孔卫东一起去,把你们埋了、再在坟头喝顿酒,还是咱们几个。”
    陈国庆:“行,咱们一言为定、喝顿酒。”

 

5(外景、日)

傍晚、昆明某大酒店门口一辆汽车里。

段平山对准备出发的郝爹说:“郝爹,你开了房间上去,把房间号告诉对方、就在房里等,你放心、里里外外都是咱们的人,对面、隔壁都是,等他进去后、拿出毒品,你看到了、验过了,你就压手机这个键、这上头有我的电话号码,我们收到信号后马上就冲进去,连你一起抓了、就大功告成了。”

郝爹:“我知道了,段队、你就放心吧,我走了。”郝爹打开车门下去、手里拎着装钱的包,披着夕阳、向远处走去。

   

6(内景、日)

昆明市另一家酒店房间里。

白立明对肖志利说:“老板,对方来电话了,说他住在酒店406号房间,让你快过去。”

肖志利笑了:“很好,你现在下楼去,让他出来、坐上出租车,从人民中路到正义路、然后到金马碧鸡坊再给你打电话,这段路限他十五分钟完成,你在金马碧鸡坊那儿盯着他、看有人跟着没有。没有问题的话、就再让他上另一辆出租车,从拓东路往东、上环城东路,到小坝立交桥、这一路你跟着他看动静,如果没发现什么、就别让他下车,让他直接到酒店房间来,限十五分钟到、晚一分钟交易就停止,咱们马上走、记住了吗?”

白立明:“老板、记住了,那我去了。”起身出门去。

 

7(内景、日)

傍晚、昆明市公安局禁毒分局提审室。

陈国庆吼道:“我现在身体不好,不想回答问题,能不能让我休息两天、休息两天以后我竹筒倒豆子,你问什么我告诉你什么、行不行?”

韩东说:“不行,现在时间对你我来说都十分紧迫,你必须回答问题!好吧、先回答一个问题行不行?”

陈国庆:“什么问题?”

韩东:“你和扬禹顺交易的那批货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
 

8(外景、日)

通往昆明的公路上。

拉木材的大货车在轰隆隆的行进着。

 

9(内景、日)

昆明市禁毒分局提审室。

陈国庆装糊涂;“货?什么货?”韩东:“就是你和扬禹顺交易的那批货。”陈国庆:“我没和扬禹顺交易什么货。”

韩东:“看,你这种态度就不对了吧?你刚才还说一定要配合我们。”

陈国庆:“我真没和扬禹顺谈什么交易。”

韩东:“那你不好好在成都当你的老板,跑到金三角冒那么大的风险,干什么去了?”

陈国庆:“我干腻了,想带岩汉出国定居,临走前、想会会这些老朋友,跟他们话话别。”

韩东:“哼!你倒把自己搞的挺干净,话别?在去金三角之前你连扬禹顺都不认识、你去话什么别?话别带那么多美金去干什么?陈国庆、没有根据我是不会问你这些问题的。”

陈国庆:“我和扬禹顺是不认识,可和他父亲有过很深的交情,我去看他父亲去了。”

韩东:“笑话,他父亲死了快十年了。”

陈国庆:“可我在内地、并不知道。”

韩东:“你不知道李爱菊总知道吧?你别忘了李爱菊现在在我们手里、她是很配合的,比如说,你从她那儿一次拿了两百三十公斤的毒品,这些东西都流向什么地方了?你敢说你不知道?别忘了岩汉临死前给你说的话,男子汉、敢做敢当。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陈国庆:“这个问题让想想,等一会儿再回答你。”

韩东:“好,但是你记住、时间不多了。”他翻了翻桌上的材料说道:“四川成都警方很多年前就怀疑过你和一宗命案有关系,你知道吗?”

陈国庆:“知道,他们找过我。”

韩东:“是你干的吗?”

陈国庆:“没错,是我干的。”

郝利民接过来说:“讲一讲这件事的前后过程。”

陈国庆想了想说:“在成都,当时经济刚刚开放,我和一个朋友在荷花池摆了一个摊,没想到赔了、赔的很多。”

郝利民:“这个朋友是谁?”陈国庆:“我忘了。”郝利民:“你撒谎、他叫肖志利,对不对?”陈国庆无奈地问道:“几点了?”

郝利民:“下午四点,回答问题。”

陈国庆点点头:“肖志利、我想起来了。知青的时候有人和缅甸人做生意、走私过药材,内地挺不值钱的东西、那边五十块一斤的收,利挺大,我和肖志利也凑了点钱、弄了点药材去了,没想到、在瑞丽中草药都臭了街了,我们弄的那点儿、连来回的路费都挣不回来。当时很绝望,后来、住了几天,在街上碰见一群过去在游击队干过的知青、看样子都混的不错,见了面挺亲热的、好吃好喝玩了几天,有一天晚上吃过饭,他们带着我们俩七绕八绕的不知怎么就进了缅甸,走了几里路、进了个大院子,说这是有名的罗汉他们家。”

郝利民:“是不是那个有军队的罗汉?”

陈国庆:“对,那几个知青都在他家当保镖,让我们也干、一个月一百美金,我们拒绝了。”

郝利民:“为什么拒绝?”

陈国庆:“年龄大了、身体也不好,再说当时家里有爱人孩子,不愿再冒险了。”

郝利民:“后来呢?”

陈国庆:“罗汉也没勉强,招待我们住了几天,临走时、拿出两万块钱来,想请我们在内地买点酒精乙醚什么的,开了个单子,反正都是造白面用的,报酬挺高,肖志利说他有门路,我们正缺钱、就答应了。”

韩东:“你们是在哪儿买到那些国家专控物资的?”陈国庆:“成都。”韩东:“通过谁?”陈国庆:“一些知青朋友。”郝利民:“他们的姓名、地址。”

陈国庆:“他们只是好心帮忙,又不知道我们买去要干什么。”

韩东:“这就是你长达二十年毒品犯罪的开始,对吧?”陈国庆:“对。”

郝利民:“也就是那个时候、你制造了92血案,对不对?”

陈国庆:“对,我们原先在荷花池摆摊,那儿做生意的有不少是过去的知青朋友,大家彼此之间都很照应,那个时候个体户还挣不了什么大钱、也就是养家糊口。大伙儿岁数都不小了、就指着这个吃饭。不知什么时候、出来了一群流氓,还有劳改释放的一些人,领头的叫什么成都王,在那儿挨家挨户的收保护费,不给就打人、砸摊子,唉、按理说成都的知青在兵团也都是有名的亡命徒,可那时侯岁数都大了、家里又有老有小的,让这帮流氓祸害的够戗。老知青让刀子捅了好几个,有两个眼睛都被打瞎了。”

郝利民:“他们为什么不报案?”

陈国庆:“他们报过不止一次,你们是干公安的、你们应该清楚,凡是成了气候的流氓团伙、谁能是没有背景的。”

郝利民:“你怎么这么说话?”陈国庆:“这是事实!”

韩东:“你当时是怎么干的?”

陈国庆:“我当时让他们沉住气,和肖志利回了一趟云南、买了两枝手枪,雇了四个枪手、其实也都是知青,除了来回的路费、人家也没要什么钱。”

韩东:“你们是怎么实施这次血案的?”

陈国庆:“我们给他们下了套子、装成普通流氓约他们打架,把他们骗到郊区、就是制片厂那边,流氓们来了二十几个人,带了十几枝火药枪、短剑什么的,成都望以为这样就可以天下无敌了,到了地方、两只冲锋枪一响,全草鸡了,乖乖地扔下东西趴地上了。”

韩东:“你想过没有?当时他们要是反抗呢?”

陈国庆:“人有的时候别无选择。”韩东:“后来呢?”陈国庆:“我按照名单、把那个成都王和他的两个主要帮凶当着这群人的面全打死了。”

韩东:“都是谁开的枪?”陈国庆:“我一个人。”韩东:“三个人全是你打死的?”陈国庆:“全是我。”韩东:‘用的什么武器?“

陈国庆:“点38左轮手枪。”

韩东:“一共开了几枪?”

陈国庆:“三个人、四枪,让那个成都王多受了点罪。”

郝利民:“剩下的人呢?”

陈国庆:“剩下的人打了一顿、教训了几句,放了。”

郝利民:“你以为你是谁?谁给你这样做的权利?”

陈国庆:“我当时没多想,只是想让穷哥儿们过几天安分日子。”

郝利民:“你以为杀几个人就管用了?”

陈国庆:“管用!十多年了,那一带现在还是社会治安模范点呢。”

郝利民还想说什么、韩东制止了他:“老陈,故事说的很好、很细致,你在故意拖延时间、对不对?”

陈国庆:“你看,你们问我、我回答了,怎么叫拖延时间?”

韩东:“那好,我问你、这个肖志利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陈国庆:“他、已经出国了。”韩东:“什么时候出去的?”陈国庆:“前两年吧,2001年。”韩东:“现在在哪个国家?”陈国庆:“好像是马来西亚。”

韩东:“在那个国家卖毒品也是要判死刑的。”

陈国庆:“他好象在开农场。”

韩东:“你说的都是事实吗?”陈国庆:“差不多吧。”韩东:“你能肯定?”陈国庆:“我能肯定。”

 

10(内景、夜)

昆明某大酒店一个房间里。

肖志利端坐在椅子上、看着手表,外面响起敲门声、肖志利:“请进。”

郝爹拿着包走了进来:“是白老板吗?”肖志利点点头:“请坐。”郝爹坐下擦把汗:“白老板让我在昆明兜了个大圈子呀。”

肖志利笑一笑说:“咱们做的生意太危险嘛,掉脑袋的事咋能不小心呢?对不对?”

郝爹又擦了把汗:“对、对,应该小心。”

肖志利阴阴的上下打量着郝爹:“怎么称呼呀?”

郝爹:“呵、我姓张。”

肖志利:“呵、张老板,年纪不小了吧?”

郝爹:“可不是、快六十了,白老板也不年轻了吧?”
    肖志利:“呵、也过半百了,唉、这把年纪做这事太危险了,有时候简直反应不过来,该退休享享清福了。”

郝爹:“我事情多、还不想休息呢,起码要干两件大事、不然我不甘心哪。”

肖志利赞道:“好、老当益壮,龙马精神,张老板了不起。”

郝爹左右看看:“白老板、夜长梦多,咱们现在就做生意吧。”

肖志利一摆手:“不急、不急,先坐一会嘛,抽烟抽烟!我的货不在这里,一会儿有人送来,我们等一会儿吧。”

郝爹一听货不在手里有点发急:“怎么?你货还没送到?这、白老板,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。”

肖志利:“张老板不要急嘛,货马上就到,我打个电话。”走到一边给白立明打电话。

 

11(外景、夜)

毒品交易的酒店对面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商店门前。

白立明一边警觉的四下看着、一边接电话:“喂、老板,一切正常,没有看到可疑的人,对、呵,好。”

 

12(外景、夜)

毒品交易的酒店房间内。

肖志利放下电话对郝爹说:“好了、他马上就到,喝水呀,张老板、做这一行时间长了吗?”
    郝爹:“不久,也就是三两年工夫吧,白老板呢?”

肖志利:“一样、一样,这种生意、都做不长,唉、现在货是越来越难运了,尤其是这六月份、各地都在抓,去年这个时候、价钱高的厉害,每件有……最高多少来着?”

郝爹:“不一样,我做过一回十二万的,那也是极少的情况。”

肖志利:“呵、是呵是呵,十二万都不一定能搞得到,现在货也很俏呵。”

郝爹不动声色地:“白老板说这话、不会是要临时涨价吧?我可就带了这么多钱。”

肖志利:“那里、那里,说好了的价钱怎么会临时变呢,作生意可不能这样做,现在不都在讲诚信吗?”

郝爹:“好、不涨价就好,刚才我还以为这生意做不成了呢。”

肖志利:“怎么会呢?大家都冒这么大的风险,好、张老板,你验货吧。”把一小袋海洛因扔在桌子上。

 

13(内景、夜)

昆明禁毒分局提审室。

韩东对陈国庆说:“你西北的贩毒网络我非常想知道,你东南的贩毒网络我也非常想知道,可我现在、此时此刻最想知道是两件事,第一、肖志利在哪里?第二、那批货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    陈国庆:“肖志利不在国内,你说的货我不知道,别的、你随便问,我都说。”

韩东:“看、还是有所保留嘛,你看、1972年你和肖志利偷越国境线到缅甸。”

陈国庆:“不、那时侯叫投身革命洪流,请你尊重历史。”

韩东:“好、好,投身世界革命!在缅甸你们一起打了六年游击,没错把吧?”

陈国庆:“没错。”

韩东:“七八年你在丛林战里的团指挥所被人家包围、要除掉你,又是这个肖志利、带着一伙知青拼了命把你救出来的,对吧?”

陈国庆:“对、那次没有他,我死定了,就那样、一仗我损失了四个兄弟。”

 

14(黑白闪回)

镜头剪接。

丛林里的激战、被包围拼死战斗的陈国庆、端着冲锋枪来解围的肖志利、倒下去的战友、枪声和手榴弹声。

 

15(内景、夜)

昆明市禁毒分局提审室。

韩东继续问道:“七八年以后你们又一起回国、一起返乡,对不对?又一起做生意、一起走私药品,最后发展到一起杀人。”

陈国庆:“人是我杀的、和他没关系。”

郝利民挥舞着一份鉴定材料说:“成都警方的验尸报告说:三名死者是被不同类型的手枪打死的,只有成都王身上中的是点三八左轮手枪子弹,你不会说你一个人拿了三种不同型号的枪射击的吧?”陈国庆不说话了。

韩东又道:“一起杀了人之后,你们俩雄心勃勃地建立起西北、东南、西南三张贩毒大网,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贩毒生涯,对不对?这期间你们的合作是非常密切的,对吧?”

陈国庆沉默了一会:“我和他义如手足、情同兄弟。”

韩东:“所以你宁愿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、也不愿意把他供出来,对吧?”

郝利民严厉地说:“告诉你陈国庆,我们找到肖志利只是一个时间问题。”

陈国庆头也不抬:“他在马来西亚、你们去找吧。”

韩东:“好、就算他在零一年出国了,到了马来西亚,那你告诉我、在这之前,零一之前肖志利在哪里?”

陈国庆:“他、他在成都呀。”

郝利民喝道:“你撒谎!他的邻居、街道和朋友们都说九八年肖志利自从父亲死了以后就消失了,他不在成都。”

韩东对陈国庆俯下身子说:“老陈、肖志利在哪里?”

 

16(内景、夜)

毒品交易的酒店房间内。

郝爹用水和锡纸分别验了货、点点头说:“很好,白老板、这货不错。”

肖志利笑道:“那当然、我手里没坏东西,张老板、钱带够了吗?”

郝爹拍拍包:“四十万、一分不少。”

肖志利:“好,那咱们现在就交易!”他起身到壁柜前、打开壁柜,把一只箱子往床上一扔:“张老板、你验货吧。”

郝爹打开箱子、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块海洛因,不觉一阵狂喜,他转身把袋子打开、拿出钱来:“白老板、你点钱吧。”说着话、他手放在裤兜里准备发信号,肖志利一边点钱一边不经意地问:“你现在是哪个局的?”

郝爹不假思索地:“缅宁的。”话一说出来、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,刚要反应、肖志利动手比他快,一拉一掀把他背压在床上、上了膛的枪顶住了他的头:“老东西、原来你是个卧底。”

郝爹挣扎着要压手机、口里喊道:“白老板、白老板,你这是干什么?什么卧底呀?”

肖志利又惊又怒:“你少他妈装糊涂!手摆到前头去、快!妈的、我真是瞎了眼,鬼迷心窍!”

郝爹被他制得动弹不得,肖志利一只手在郝爹的包里乱翻、翻出一副手铐来,更加狂怒不已:“好呵、老东西,抓我的东西都预备好了,好、老子先给你戴上!”肖志利把郝爹的双手背过来铐上:“老东西、动一动我就打死你。”

肖志利说着、手在郝爹身上乱摸,摸出手机来:“呵、这是什么?手机号码,你外头埋伏的伙计的、对不对?真聪明,你见了货、就一压,信号发出去、你门口的伙计们一涌而入,让我吃一惊、对不对?”

郝爹:“姓白的、你老实点,告诉你、门口都是我们的人,你今天是跑不了啦。”

“闭嘴!老东西!”狂怒不已的肖志利用枪柄向郝爹头上砸去、血从郝爹头上流下来。

 

17(内景、夜)

毒品交易酒店房间门口。

此时、段平山带领的禁毒队员们就埋伏在客房门口、倾耳细听屋里的动静。

 

18(内景、夜)

毒品交易的酒店房间里。

狂怒不已的肖志利拉起郝爹挡在前边向门口走去:“他们要让我吃一惊是吧?我先给他们一个意外!”他猛地拉开门、冲天花板开了一枪喊道:“外边的警察听着!你们的人在我手上,谁敢冲进来我就先打死他!都给我退下楼去、通过电话和我谈判!”他一边说一边拉着郝爹退回屋里、他们一前一后坐在地上,肖志利腾出手来摸出一颗手雷、打开保险。

郝爹冲着外面大叫:“炸弹、小心!”

 

19(内景、夜)

毒品交易的酒店房间门口。

外头段平山和队员们听到喊声急忙后退、手雷投在走廊里一声巨响,大家趴在地上。见那手雷威力惊人、炸坏不少东西。

 

20(内景、夜)

毒品交易的酒店房间里。

肖志利狂笑道:“好呵、好长时间没这么痛快地玩过了,痛快!外头的警察听着、不想死就走远一点,让你们领导和我谈判!”

他说完站起来、过去迅速锁上了门。

 

21(内景、夜)

昆明市公安局禁毒分局提审室。

郝利民的电话响了、他接起电话:“喂、什么?呵、现在情况怎么样?呵、好,你跟韩局长说吧。”郝利民把电话递给韩东“局长、上外头接吧。”

韩东会意、拿起电话向外走去,郝利民压了一下桌子上的电铃、两名警察走进来,郝利民说:“先把嫌疑人带下去。”

韩东匆匆走进来、对陈国庆道:“你先休息几个小时,我出去一趟、回头咱们再谈。”陈国庆笑道:“好呀、我等着。”

 

22(外景、夜)

交易毒品的酒店门口。

大批鸣着警笛、闪着警灯的警车赶到,一列列武警、防暴警荷枪实弹,在酒店外围设定了警戒线。

躲在暗处的白立明看到这景象、急忙溜走。

 

23(外景、夜)

昆明市区公路上。

郝利民驾驶着三菱吉普车拉着韩东往出事的酒店赶,韩东在电话里指挥段平山:“对、好,现在罪犯手里有我们的人,千万不能轻举妄动!一切等我到了再说。”

郝利民问道:“局长,受伤的人伤势重不重?”

韩东:“不太重,一个伤着胳膊、一个弹片划破了头,不要紧。现在的罪犯真是太猖獗了,昆明市区、大白天在宾馆,就敢用枪和炸弹拒捕、还抓了人质。”

郝利民:“也不知道我们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,唉、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,还是出事了,怎么搞的?”

韩东:“哎、行了,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,你郝利民就能保证一辈子不出事!歹徒穷凶极恶、我们要首先保障郝爹的安全。谁都可能出事,你放心、今天这个歹徒他跑不了。”

车开始接近现场、现场人山人海。

 

24(内景、夜)

昆明市毒品交易的酒店客房内。

肖志利开始变的有些疯狂,他激动地高声嚷,把一只手雷栓在门上、一只挂在窗户上:“来吧、让他们来吧,谁敢闯进来、就让咱们一起完蛋!”

郝爹被他铐在屋角的一条水管上冷静地看着肖志利最后拉上窗帘、关上灯。此刻、郝爹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走出来。

屋里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,肖志利看了郝爹一眼、接起电话:“喂、你是谁?不行、你的级别不够,我要跟你们最高领导讲话!”

 

25(外景、夜)

昆明市某酒店外。

韩东站在指挥车前、手里拿着电话:“我重复一遍!我是缅宁市禁毒分局局长韩东,是现场总指挥!首先我要你保证人质的绝对安全,其次我劝你最好无条件投降,这是你唯一的出路,你应该清楚、你是肯定跑不掉的!”

 

26(内景、夜)

昆明市某酒店客房内。

肖志利对着电话吼道:“让我投降办不到!人质安全不安全要看你们答应不答应我的条件,听着、我要一百万现金,一辆加满油的汽车,限你们半小时内备好、不然我就和人质同归于尽!我不管你和谁商量!银行下不下班是你们的事!我只要半小时内办好,不然大家一起死!”

肖志利看看郝爹、把话筒伸向他:“告诉你们局长炸弹的事。”

郝爹对着话筒:“局长、我没事,罪犯在门和窗户上都装了炸弹,让同志们小心点、别管我。”

肖志利收回话筒:“你都听见了吗?限你半小时!”说完啪地放下电话。

 

27(内景、夜)

毒品交易的酒店房间内。

肖志利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两圈、对郝爹说:“老头、还挺有种,别管我,喊的挺像回事的。”他看见郝爹脸上的笑容:“你笑什么?”

郝爹:“笑你。”肖志利:“我有什么好笑的。”郝爹:“你要的太多了,我只是一个小警察、根本不值一百万和一个罪犯。”

肖志利:“你当然不值一百万,你见过一百万吗?我值呀、我可值几千万呢!要多了怕你们拿不出来知道吗?”肖志利点上一枝烟问:“老头、你有多大了?”

郝爹:“五十七。”

肖志利:“哟,这么大岁数还出来当卧底,真是耗子给猫当三陪、要钱不要明呵,当一回卧底有多少奖金?”

郝爹眼睛瞪了起来:“小子、别太狂,我虽然只是个普通警察、我也有我的尊严,你再敢侮辱我、我就杀了你!”

肖志利一笑:“你?”但他毕竟知道尊严的含义、收了笑,略带歉意地:“对不起,我不该那么说,来、抽枝烟吧。”

肖志利替郝爹放好烟、给他点上,两个人坐了一会、肖志利说:“据我所知,禁毒局是八四年成立的,怎么会有你这么老的警察?还干一线、还这么不专业?”

这话说中了郝爹的心病、郝爹说:“把烟拿开、我不抽了!我以前在派出所、不干这一行。”

肖志利:“这就对了,那你这么大岁数了、不好好在家呆着享清福、干吗出来冒这份险?”
    郝爹愤怒起来:“因为、因为我女儿,一个那么美丽、那么有前途的姑娘,就因为毒品、自杀了,她是被你们这些人害死的!”

肖志利:“嗳、老爹,她自杀怎么能说是被我们害死的?”

郝爹:“没有你们这些毒品贩子贩毒,她怎么会吸上、又怎么会死?”

电话铃响、肖志利接起电话:“喂,嘿、二十五分钟、挺准时呀,不行、五十万不行,必须一百万!那不是我的事!你们自己去想办法!不行,那、好吧,再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,我真的说到做到,到时候我不见钱和车、就和人质同归于尽!”他摔了电话、马上笑了:“看、答应给五十万了,又去凑钱了,你还是挺值钱的吗?”郝爹气呼呼的不说话,肖志利掀开窗帘、看看外面的夜色:“再过二十分钟、天就完全黑下来了。”他转身又走回来、坐在郝爹边上说:“老爹、还生气呢?我告诉你、卖白粉也是一种生意,棺材店老板盼死人不是他坏了良心、是要多做生意,白粉是坏东西、可也没人逼你女儿吸呀,抽烟致癌、谁都知道,可也没见谁告烟厂去,,对不对、生意嘛。”

郝爹喘着粗气说:“你和我都知道你是坏人、干的是坏事,你说的再好听也没用。”

肖志利笑了:“老爹、你行,一句话命中要害!唉、好人做好事不容易,坏人要干坏事也不容易呢,你得说服自己对不对?总要给自己一个理由吧。人哪、矛盾着呐,谁不管干了什么、都不想让人说自己是个坏人。”

电话铃响了、肖志利接起电话:“喂、八十万,那、车呢?油加满了没有?好、停在酒店门口,我下来后两百米以内不准有警察和警车!等等、我们十分种以后下来。”说完放下电话对郝爹说:“该走啦。”

 

28(外景、夜)

毒品交易的酒店外。

到处埋伏着特警、武警,狙击手伏在高处,酒店门前孤零零的停着一辆轿车,郝利民紧张地问道:“局长、他说十分钟后带人质下来吗?”

韩东点头:‘可这事、有点太顺了,我总觉得有点不对。”

 

29(内景、夜)

毒品交易的酒店房间里。

肖志利把毒品和钱放在一处提在手里、对郝爹说:“按交易规矩,我拿走了钱、应该把货给你留下,可你是警察、要货也没用,还是我都拿走吧。老爹、再见。”

郝爹奇怪地问:“你不带我下楼吗?”
    肖志利冷笑道:“你以为我傻呀,真以为那下面有八十万块钱和一辆车让我走呀,我走不出一百米就会被打成马蜂窝!我跟他们谈判不过是逗他们玩、好等天黑透了好走!”说着拿出手机:“喂、你在吗?呵、巷子里有警察没有?好、很好,你把车开过来、我马上下来。”

肖志利合上手机、在床底下摸出一捆绳子,一头系在窗台上、一头投下去,然后上了窗台、回身对郝爹说:“老爹、再见,先委屈一会儿,让你的同志们来救你吧,我走啦。”转身要走。

郝爹:“等等、白老板,我答应过我女儿、一定要亲手抓一个毒贩,今天,我决不会让你走。”

肖志利笑道:“好呵、来抓我呀。”

郝爹吼道:“好、我来了!”黑暗中、郝爹像豹子一般下踩床后上窗台,抱着肖志利从六楼上跳下去。在铐他的手铐上、留下一大块手皮和鲜血。

 

30(外景、夜)

酒店外。

夜空中、肖志利绝望的喊声格外刺耳,郝爹的身体在空中轻轻的飘着。

这一夜、成千上万的春城人见证了郝爹这平凡的警察容入夜空的景色。

 

31(外景、夜)

酒店外郝爹和肖志利落下处。

众警察呼喊着从四面八方赶过来:“郝爹、郝爹!”郝利民跑在最前面:“爸爸!爸爸!”韩东:“老郝、老郝。”

 

32(内景、夜)

深夜、昆明市公安局禁毒分局提审室。

韩东、郝利民和刘红梅坐在陈国庆对面,郝利民两眼红肿、脸色凝重。韩东愤怒地说:“陈国庆,你不是说肖志利在国外吗?他今天下午刚刚才做完一笔毒品交易,为这场交易直接导致我们一位优秀民警的牺牲,这件事情、你要负一半的责任!”

陈国庆惊讶地:“他还在国内?不可能、他早走了。”韩东把一叠现场照片甩给他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
陈国庆拿过来、一张张翻看:“志利、志利,你怎么这么……”他抬头看看韩东:“是你们打死的?”

韩东:“不、摔死的,同时牺牲的是一位老同志,他是被罪犯肖志利铐在暖气管子上,为了抓住罪犯、他从手铐中挣出双手,双手手皮脱落、掌骨骨折,最后抱着肖志利跳下六楼,就是他、郝利民同志的父亲!”

陈国庆看了郝利民一眼:“呵、我很抱歉。”

韩动愤怒地敲着桌子:“陈国庆,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,是你该彻底坦白交代的时候了。”

陈国庆下了决心:“我说、我都说,肖志利他、这次交易了多少毒品?”

韩东:“不多、三点五公斤吧。”

陈国庆惊讶地:“才这么点?唉、贪婪,都是因为贪婪呵,几十万块钱、对他来说可能就是几把牌,可他却甘冒这么大的风险。我们这一代人,都是穷怕了、饿怕了的,不管现在多有钱,都觉得不够、觉得饿,这、恐怕是一种病吧。唉、志利从小没妈,缺少母爱、做事偏激,可他人、真的很好,也许、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吧。上个月在缅甸、我们一起去了我们共同战斗过的那座山,祭奠了在那里牺牲的几个战友,那一夜,他喝多了、醉了,他拉着我的手也不说话、就是哭,那个晚上我也醉了、也陪着他哭,哭了很久,志利可能那时侯就感觉到了他活不过今年,他知道、他啥都知道。我在人世间的牵挂又少了一份,好、我们去地狱里团圆吧!我告诉你那批货,广州和兰州的事、我都告诉你们。”


33(外景、夜)

广东市。

大批警察冲进一个窝点、抓出大批毒贩,缴获毒品、枪支等。

 

34(外景、夜)

兰州市公路上。

一辆轿车被堵住、几个毒贩被警察抓下来。

 

35(外景、夜)

昆明海关某港口。

轰隆隆行进的大货车队、终于被大批警察和海关人员围在港口,最后一批货被堵住了。

 

36(外景、日)

中缅边境南山口岸。

大毒枭扬禹顺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、被缅甸方面移交中国警方。

 

37(内景、日)

缅宁市禁毒分局大礼堂里。

大幅标语上写着:“郝振中同志追悼会”字样,横幅下摆满了鲜花、正面摆放着郝爹的遗像,几名庄严的警察为他守灵,礼堂左边站着郝利民、郝母、郝嫂和捏着玩具枪一脸肃穆站在那里的大力。礼堂右边禁毒警察们身着警服、庄重的依次排列,这是我们在全剧中唯一一次看见他们穿警服,周围满是自发而来的群众、哭喊着郝爹。

 

38(内景、日)

缅宁市禁毒分局大礼堂内。

韩东身穿警服站在前台:“同志们,今天、我们大家聚在这里,是为了悼念我们失去的一位战友,郝振中同志、郝爹。同志们,中共缅宁市委、市政府决定授予郝振中同志‘缉毒英雄’的光荣称号,这是郝振中同志的光荣、也是我们全体禁毒干警的光荣!”

 

39(内景、日)

缅宁市禁毒分局大礼堂内。

郝利民站在台前:“谢谢、谢谢同志们,今天、是悼念父亲的日子,也是政府正式授予他‘缉毒英雄’称号的日子,我感谢各级政府、领导的关怀,我爸他、一生没想要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,也从来没有想过当什么英雄。我想,他最想做的、是一个平凡的人和一个幸福的父亲,可那些罪犯们不让他平凡、夺走了他的幸福,于是、父亲成了英雄。可我知道,在父亲心里,他是多么渴望做一个平凡的人、一个幸福的父亲呵。”

 

40(内景、日)

    缅宁市禁毒分局大礼堂内。

警察队伍中、有人喊道:“敬礼!”全体警察向郝爹遗像敬礼。

 

42(叠化)

音乐声中、镜头渐渐摇向天空,云南的天湛蓝、云纯白。


43(镜头剪接)

音乐声中,本剧的缉毒英雄们一个个走到镜头前微笑告别、转身离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 全剧终 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