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十 二 场
『梦夏的集体宿舍，夜已经很深了，小青哼着小曲，在洗衣服。梦夏送走李老师，带着醉意回来
梦 夏：小青，这么晚了，你怎么在这儿？
小 青：我早就来了，看你的脏衣服这么多，就拿出来洗洗。六子说你去送李老师，李老师真的走了吗？
梦 夏：走了，抛开一切的走了，包括我，只有我这个可怜虫，还在这里混日子，咦，六子呢？
小 青：他上夜班去了，嗳呀，你喝醉了，来，快躺下，身体不好，干嘛喝那么多酒？看这样子，我给你泡茶来。
梦 夏：（接过茶水）谢谢你。瞧，都夜里一点多了，不要在洗了，快收拾收拾回 去睡觉吧，明天还要上班呢。
小 青：（继续忙碌着）嗳。
梦 夏：你哥哥是和你们分开住的吗？
小 青：嗯，结婚就分出去了。
梦 夏：那家里只剩下你爸爸，姐姐和你了，平日家务儿活谁来做？
小 青：我和姐姐都做，我爸有时也干点．。
梦 夏：你爸把你们三个拉扯大可真不容易，前几天我看见他，头发都有些白了。
小 青：嗯哼，（继续收拾）
梦 夏：快回去吧，要不然你们家里人该着急了。
小 青：我把这一点收拾完。
梦 夏：（从床上起来）不要再干了，快点回去吧，（从小青手里东西，忽地两人碰在一起楞住了，小青慢慢拢近梦夏）你……
小 青：佟哥，（两人拥抱）亲我
梦 夏：（不知所措地亲）小青，你……
小 青：佟哥，你爱我吗？
梦 夏：爱，我爱你。
小 青：你想要我吗？
梦 夏：要，（不明就里）当然想要。
小 青：那，我就住在这里，不回去了。
梦 夏：嗯，什么？你说你，住在这里，我们两人？
小 青：嗯。
梦 夏：（渐渐冷静下来，推开小青）小青，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。
小 青：可是，我觉得我们认是很长很长时间了，我要找的就是你。
梦 夏：可我现在觉得我并不了解你。
小 青：我？我有什么可了解的？
梦 夏：（沉痛地）小青，小青，难道，难道你就这么容易和男人在一起睡觉吗？ 啊？
小 青：不是，佟哥，你听我说……
梦 夏：（狂太萌发）哈哈哈哈，我原以为，每一块石头里面，都应该有一块晶莹的玉，只不过多数人到死不知而已，现在看来，石头终是石头，把它看成玉的那个人是个傻瓜啊。
小 青：佟哥，你让我说话。
梦 夏：别说了，我不听，你走，你快给我滚！
小 青：（泪流满面）我走，我滚，可是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走，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，我求你。（梦夏冷静不语）你可以听信别人胡说，说我是一个放荡的姑娘，我可以发誓，尽管我有一个不洁的名声，又抽烟又喝酒的坏毛病，但我决不是个放荡的和人乱搞的女人。我决不是，你可以不信，但我凭我的心！（撕开衣服）凭我的心来发誓，我是个正派的女人，可我这么说，有谁来相信啊！（猛地将桌上半瓶酒一饮而尽）我……
梦 夏：有话好好说，你这是干什么？这足有四两酒，你不要命了？
小 青：佟哥，也许，我说你也不信，可我是用我的心，我的心来爱你的。我知道，我配不上你，我也不指望以后能嫁给你，我求你，以后别不理我，你就假装喜欢我，行吗？
梦 夏：小青啊，我的小青，我爱你，无；论你过去是怎样，我都原谅你，怪我不好，泥再别说了，别说了！好吗？
小 青：不，话藏肚子里，总是很难受的，让我说，说完，今天姐姐上夜班，我怕……
梦 夏：你怕什么？
小 青：我怕我爸爸。
梦 夏：（放开她）这，这是真的？（极惊）你，你不要拿自己的亲身父亲来胡说。
小 青：（惨笑）爸爸，我多希望我有真正的爸爸呀，可正是这个爸爸害了我，害了我一生，我是个没妈的孩子，谁让我没妈呢？妈妈，（泪流满面）你怎么这么早就死了呢。
梦 夏：是这样，这样，这都是真的？
小 青：真的全是真的，我多希望这是个梦啊，可惜不是。全都告诉你了，我好轻松，好轻松。
梦 夏：来，快躺下（扶她躺下）
小 青：（喃喃地）佟哥，我多爱你啊，你，还会爱我吗？
梦 夏：还会爱你吗？我不知道，我原以为，我迈出去的这一步。已经够大了，我在能迈一步吗？想一想，想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