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九 场
『厂招待所餐厅外，隐隐见到里面灯红酒绿，十分热闹。猜拳行令声，喧闹之声不绝于耳，李厂长面红耳赤，已显醉意，与接待科钱科长上
李厂长：嗳嗳，钱科长，干么这么鬼鬼崇崇的，我们共产党人光明磊落，有话当面说嘛。
钱科长：好我的厂长呢，看看，都１２点了，从５点开始喝，到现在已有七个小时了，公司的那些官儿们还要喝，你看这……
李厂长：喝，当然要喝呀。
钱科长：可拿出来的好酒都喝光了，我上次好不容意搞来的高价酒，都不多了，你看是不是……
李厂长：什迷雾话，都拿出来，让他们喝个够，怕什么，咱们厂有的是钱，谁在乎这几个，你就放心花吧。对了，还有把上次厂里干部们发剩下的，什么毛毯，餐具的全部拿出来，统计个数，这次来咱们厂的记者呀，省上市上的干部，见者有份，一人一套，都发下去。
钱科长：厂长，这怕是有上百人了吧？
李厂长：嗨，怕什么，告诉你，这邦人，个个有用，将来让记者在报上写几篇文章，干部们往上吹吹风，那就全有了。再说，这次企业验收合不合格，能不能过关。全在这上头呢，懂吗？快去吧。
钱科长：好吧，（下，幕内有人喊：“李厂长，李厂长，你来呀，我敬你一杯！”
李厂长：来了，来了，（下）
『餐厅里，敬酒声，猜拳声，阵阵笑声，热闹非凡。突然，有个东西被摔到在地下，传来一个人的骂声，“喝你妈的蛋；你们这邦混蛋；今天叫你们喝个够，”一声大响，好像桌子被推倒了。几个人的劝说声，“呀，孙科长，老孙，老孙别闹，你喝多了吧？”声音，我喝多个屁，我难受！李厂长，老孙，喝多了，嗳，你们几个把他下去休息！”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扶着孙科长上，捏一只茅台酒瓶，没口子的大骂
孙科长：姓李的，你个王八蛋，你不是人，你出来，哼，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改革， 就是你这个样子吗？三日一小宴，五日一大宴，全肥了你们自己。你小子知道不知道，这个厂是怎么干起来的？是我们用血汉换来的呀。当年老李书记带领我们没日末日夜的干，一分多余的钱也不敢花，公家的东西多一口也不吃，才辛辛苦苦挣下这份家业啊。是你这个王八羔子胡吃胡花的吗？小小的处级干部，坐高级轿车，住高标准楼。你说说，你做些什么贡献？你他妈的连资本家都不如，你只是一个贼，败家子。我老孙头上中央告你去！（李厂长急冲上）
李厂长：你们几个还不把他拉下去，让这个疯子在这里胡说些什么？精神病！（众拖孙科长）
孙科长：我不走，我不走呀，李书记呀，你在那儿呀，你快来看看呀，你领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这份家业，叫这邦败家子给祸害成什么样了？你要是在天有灵，就拿雷霹死他们吧！
李厂长：快拖走！
孙科长：不，我不走，（冲两个服务员）你们，你们为什么不帮我？他们喝的就是你们的血呀！（两人无动于衷，孙科长被拖下，几个干部模样的人上）
干部甲：那是个什么人，这么大的火气？
李厂长：精神病，原来是我们厂的老材务科长，调整下来了，心情不满，借酒撒疯！
干部乙：是这么回事。
李厂长：好了，没事了，来诸位，继续喝，别让他败了我们的兴！
众干部：好，好！（同下）
服务员甲：这老孙头，真有胆子！
服务员乙：嗨，退休了黄土埋到脖子上了，怕什么？
服务员甲：还想让我们邦他，嘻嘻，可笑，就是想邦，谁有那个胆子。
服务员乙：真是神精病，闹什么，这年头就是这么回事，搞点实惠是真的。
服务员甲：就是，还“我们的血汗”谁呀，兄弟，我藏了大半瓶茅台，回头到我那儿喝一杯！
服务员乙：好来，我弄几瓶啤酒，得空再摸俩罐头。
服务员甲：得，全有了，走。（二人下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