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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柿子树(6)

发布时间:2012年06月02日 | 浏览次数: | 返回上一页

 

 

时 间:第二日晨
地 点:李家小院
    [小院中,三爸正在给王景贤把脉]
王景贤:三爸,怎么样了7    .
三 爸:我给你开的方子,药按时吃着没有?
王景贤:吃着呢,整整五十副,吃了三个多月,吃得我恶心的直想吐,都吃完了。
三 爸:你呀,还是肾气虚弱,致使冲任二脉气血不足,饮食上也要注意呢,多吃些肉、鸡蛋。我这里还有个方子,你回去了抓上几十副接着吃,
    没啥大事。
王景贤:三爸,这药可太苦了。
三 爸:娃呀,良药苦口利于病呵。
    [李木德、李水德二人手执木棍揩汗上
李木德:兄弟,你刺杀技术不行,还得练呀。
李水德:哼,不见得,要不是你拼刺刀的时候哇哇乱叫,吵得人心烦意乱,还不定谁能赢呢。
李木德:日本兵拼刺刀的时候都这样,所以你要小心,别管他喊不喊,一门心思拼刺刀就行了。兄弟,最后教你一招,日本鬼子根据他们的陆军操
    典,拼刺刀的时候子弹是要退膛的,你别管那一套,子弹只管上膛,一看拼不过,就开枪打他个狗娘养的。
李水德:这,好吗?
李木德:有啥不好,这是在咱的土地上,侵略者怎么打死都有理。
李水德:对。
    [八路军战士跑上。
战 士:李参谋,我们都准备好了。   
李水德:好,马上走。
王景贤:木德,咱们的人也把马备好了,你把衣服换换吧。
李木德:算了,出门再换,省得娘看了又生气。
李水德:三爸。
三 爸:你们今天都要走了!
李木德:三爸,过些日子我们再回来看你老人家(问王景贤)娘呢?
王景贤:娘在屋里收拾东西呢。
    [李金德满头大汗拿两包饼上
李水德:大哥,你这是上哪儿去了?
李金德:娘,让我,赶集,给你们卖锅盔,嘿嘿,还热呢,拿上。
李木德:大哥,一大早你跑十五里路赶了趟集?
李金德:没事,娘说,你们爱吃。
李水德:大哥,快坐下歇歇。
李金德:不累,嘿嘿嘿。
    [娘拿两包东西上]
众兄弟:娘。
  娘:你们都忙,娘也留不住你们,走吧,这是些柿饼、酒柿子,娘亲手做的,你们从小都爱吃,拿上路上吃。
李水德:娘。   
王景贤:(拿出一包银元)娘,这是你儿子给你的一百块银元,你老人家收好。
  娘:这么多?
李木德:娘,这是儿子的军饷,都是正路上来的。
  娘:好,难为你们,娘收下。
李水德:娘,三爸,那我们走了。
  娘:走吧。到那儿也别忘了,你们是亲兄弟,可别做那让外姓旁人笑话的事。   
李木德:娘,我们记下了,我们走了。
  娘:走吧,到那儿都记着,这儿子还有你三爸,你大哥,还有一个老不死的娘,闲下就回来,不得闲就捎个信来。
二兄弟:娘,我们记下了。   
  娘:走吧,娘还有事,让你三爸和大哥送你们吧。
    [娘转身入屋
三 爸:唉,走吧。
李水德:(喊)娘,我们走了,你老人家多保重。
三 爸:走吧走吧,不会出来了。
    [众人下
    [良久,娘扶着拐棍颤巍巍地走到梁上柿子树下站定望去,剪影,光渐弱]
    [叙述者:“据三叔后来说,那天,他们走出很远以后,回首望去高高的山梁上,柿子树下,显出奶奶孤零零的身影,他们挥手大喊,
    那身影却一动不动,那身影在之后的岁月里,深深的印在了三叔的记忆中,成了永恒的印像。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----切光